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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师记第十九章

 

客情典范(十九130

(一)

在许多方面,这故事的主题是变化的。其主要意义与前两章的主题密切相关。它的主要人物与米迦一样来自以法莲山地,但属于较为偏远的地区。跟米迦一样,族中也有一重要人物来自犹大的伯利恒。再者这也是一个有关利未人的故事。本章的开头便提及当时以色列中仍然没有王。总之,从十七至十八章很容易进入十九至廿一章。同样,第十八章很容易与参孙的故事连上,因它重复提及琐拉及以实陶,甚至玛哈尼但(2811节),令我们想起但人的其他地区(十三25及十六31)。路得记紧跟在士师记的后面也是根据同一事实──以犹大伯利恒为起始及终结。

然而,这些细节只不过是关于表达方式而已。故事的实际内容,令我们想起有关罪恶盈贯的所多玛城丑闻,这件事记载于创世记十九章一至十一节。全所多玛城的男人威胁要对罗得所接待的两位天使作性的攻击。罗得提出以两个尚作处女的女儿作代替,却为他们所拒绝,这些坏蛋且转而凌辱罗得。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客人便令门外的人眼睛昏迷,以此作为耶和华毁灭这城的序幕。

(二)

在一个重要层面上看,这故事谈及关于对客情的不同期望与殷勤对待。这个利未人的妾离弃丈夫回到伯利恒她父亲的家去。四个月之后,这个人有意收拾僵局,带着一个仆人和两头驴子到伯利恒劝她回去。希伯来文‘用好话劝她’一词常含劝谏和保证的意思。这一点以赛亚书四十章二节说得最清楚──

要对耶路撒冷说安慰的话,又向他宣告说,
他争战的日子已满了,他的罪孽赦免了,
他为自己的一切罪,从耶和华手中加倍受罚。

何西阿对于寻找他离婚的前妻回家也有类似的描述。

后来我必劝导他,领他到旷野,
对他说安慰的话。
他从那里出来,我必赐他葡萄园,
又赐他亚割谷作为指望的门。
他必在那里应声,与幼年的日子一样,
与从埃及地上来的时候相同。(何二1415

那妇人的父亲给他盛意的接待,我们不应该认为这位父亲喜欢看见他的女儿回家。三天之后(探望姻亲这是一段合适时间?),这位利未人第一次提议回北部去,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岳父的客情挽留下来。只在第五天,他实在不愿意再待下去,才得动身离开。是这位利未人自己举棋不定?抑或他不想令妻子不高兴?抑或是这位岳父的为人,只想表现自己待客的盛意,而不理会客人的感受?好像许多丑闻一样,接着的场面给避过了,但或多或少是无耻的。

他们走路走到日头快落的时候,仆人渴望城里住宿。耶路撒冷旧城在伯利恒北面五哩之处。但那不是合适过夜的地方──‘我们不可进不是以色列人住的外邦城,不如过到基比亚去’(12节)。这个可怜的人过于信赖以色列的安全可靠和客情是十分错误的。若不是有一个像他们一样属外族的老年人带他们离开基比亚的街上,他们就只好在街上过夜了。老人的盛情雅意表现了他的慷慨大方。

(三)

基比亚不单是待客冷漠无情,而且是坏到绝顶。当这些客人与主人正欢畅的时候,他们的房子就像罗得以前在所多玛的房子一样(创十九4),被一些无赖包围了,他们提出同样的要求──‘把那进你家的人带出来,我们要与他交合。’这里并没有对性欲要求作明确的说明,但是屋里的人通常觉得屋外暴徒夜间充满敌意是甚么坏事都做得出,即使他们只说是相望一下。现代英译本将英文钦定本的‘匪徒’(22节)译为‘无赖’(注:中文现代译本也是这样),在名称上显得没有那么吸引人。事实上这种吸引人的字眼也不过说明他们是‘败类’或‘不务正业’的人。以赛亚也用有关的句子警告他的百姓留意那些不利于他们的埃及人(三十56);耶利米将含讥笑的双关语加在巴力的名字上(二811)。

这件事令主人处于进退两难。大多数男人都视自己的家人和女儿贞操为神圣不可侵犯的,但是这位主人更关心在他家里作客的陌生人和对他所负的责任,他为客人洗脚也跟他一同吃喝。但只是为某一个人而不是为所有在他里作客的陌生人。为甚么将客人的妾和自己的女儿交给暴民呢?

若能够弄清楚希伯来文‘这样的丑事’(hanebalah nazot)一词(2324节)是指甚么说的就好了。这个希伯来字有时是表示‘愚蠢’,且常是指说话不是指行为。撒上廿五章拿八的事件将这一个词加以人格化了。拿八的名字是表示他满口愚蠢的话,没有经过思想(25节;见1011节)。‘这样的丑事’与上下文很好吻合,但也可能有更深的含义。

这主人是指有辱客情呢?抑或他们所想的是指同性的性行为?为甚么将这人的妾交出去?她不是应受保护的客人吗?是因为她只能与女人而不能与他本人吃喝和交际呢?是她只属妾的身分,社会地位较差?或者是交出两个女人以代替客人,是想转变暴徒的不正当性行为成为正当?笔者的意见是说明实际情况等于解答问题。在备受压力时,尤其是沦落异乡的人,需要有极大的自制,才能够顾及入侵者的道德健全。破坏客情当然有问题。主人这时候所提的办法,可能是他们的次要的社会关系的标记。将身属处女的女儿献上则可能是想令暴徒恢复理性。他的建议至少令他的客人感到震惊,因为一听到提及女儿,他即把妾拉住推出门外。

故事的作者有意要我们对这行为作判断,对我来说,这位利未人的信誉难免受伤。廿七至廿八节很惨痛的描述第二天的情景,妇人的主人问那个僵卧在房门前的人是否准备离开,然后悄悄地将她驮在驴上,起身回家去。难道他全不知道所发生的事?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妾怎样的整夜受苦?或者这男人只是故意装作冷酷无情?因他知道在基比亚根本无法取得公道的待遇,而他也不愿意让基比亚人因为他承认妾已死自己告状无门而感到满足。

于是他回家去,将妾的尸体切成十二块,传送以色列的四境。‘你见过这样的事吗?’甚至大众的反应,也是模棱两可的。他们是指基比亚对丑闻的反应吗?或他们认为这是对以色列的无声挑战?难怪他们终于做了决定──‘现在应当思想,大家商议当怎样办。’──《每日研经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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